她费力呼吸。
是的,不太可能是别人。但她还是要确定的答案,不能有偏差,她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天使,也许应该问一问他。
说起来,就在今天早些时候,希奥多盛赞她的法语发音达到了法国叁岁小孩的水平,为此他尝试着教了她好些法国童谣。
其中就有一首,特别适合叫人起床。
她轻声开始吟唱:
“云雀啊云雀,温柔的云雀(alouette,
gentille
alouette)~”
“云雀啊,我要拔掉你的羽毛~”
“我要扯掉你的脖子~”
“还有你的鸟喙~”
“还有你的小脑袋~”
希奥多直接被吓醒了,明明这首经典童谣是他自己白天教她的,他还说这是一首教小孩子辨识身体部位的歌。
温询问他,刚刚做了什么梦没有,他瑟缩地表示,本来睡得挺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那肯定不是他了,只剩下一个可能。
温轻轻叹了口气。
白日到来,又是一个周一。温撑了一上午,很想继续打起精神上课,可她还是老想睡觉。她已经感觉到了,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再次去往那个地方,她已经可耻地被吸引住了。
要不,就小小地睡一下吧,在下午打点瞌睡,也是人之常情,她真的有点想要屈服,她也真的有点困。
忽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产生了某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