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侜微愣,似是不习惯她这般对他感恩道德的模样,无言以对,沉默着摸出一支烟点燃。
邬锦坐下来,见着那早餐分量,有问:“你不吃吗?”
杨侜:“吃过了。”
“哦。”她默默吃了起来。
杨侜坐在一边抽烟,吞云吐雾似的,目光则百无聊赖看向山间,清晨里总是安静中带着嘈杂,这嘈杂来自于鸟叫虫鸣,细想的话,其实是那种万物苏醒的勃勃生机,称不上嘈杂。
他抽烟抽到一半,侧眼看她,低低说了句:“别去索曼了,北上吧。”
邬锦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忘了有事要交代了,抬眼定定看着他:“你不打算先跟我说一下你是个什么情况吗?”
杨侜想了下他有些荒诞的前半生,淡淡地道了句:“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这会相当执拗:“说。”
“我说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我问你,你来答。”
他不吱声,邬锦当是默认。
“那些军警为什么抓你,你犯了什么事?”
杨侜沉吟,简短道:“我得罪了一个人,叫贝辛,在索曼当官的。”
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说清楚中间的来龙去脉和个人恩怨,只能这般挑重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