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泪水依旧干涸,只有隐隐的泪痕作为发生过的记录。
扯动手脚,便有金属撞击的叮当哗啦声,双手双脚仅能分开不足叁十厘米,严重影响郗青月日常的生活。
顾千将她这样关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于意何为呢?
郗青月头脑还有些混乱,兴许是电击枪留下的后遗症,她思考的能力尚有欠缺,比起平日里迟钝缓慢好几倍。
晕乎乎的眩晕让她颇感疲惫,郗青月想要起身去查看一下门锁,才起了半个身体就失控地往地上坠落。
屁股和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并不好受,钝痛从尾椎一路窜上大脑,带来牙关紧咬的忍痛。
轻微的痛呼从唇齿间溜出,郗青月坐在原地慢慢缓解,又过去几分钟,她也清楚比起立刻去查看情况,还是先恢复身体更重要。
笨拙地爬上床后,郗青月扯着迭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很快进入睡眠。
这一觉并不好受,身后被电击枪钉过的地方不停的刺痛,手脚的束缚也让她惴惴不安,几次噩梦到陆凌绝和顾千,迷迷糊糊醒来又睡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城市的灯光照亮了这片天地,幽蓝墨染的天幕在地平线的地方散发出莹白的光彩。
郗青月活动了下手脚,放松肌肉。
虽然痛还在隐隐发作,梦里也总是恐怖惊吓,但她的精神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肌肉的麻木感也几乎全部淡去。
郗青月蹑手蹑脚去到门口,贴着门板倾听一会,门外没有传递任何动静。
这很正常,顾千住在二楼,夜晚当然也不可能来叁楼锻炼身体,此刻整个第叁层应该就只有郗青月一个人了。
孤独席卷了心灵,但比起孤独,来自逃跑的意志压过了一切,郗青月确认门锁被反锁,她不可能徒手打开后转身去了窗户口。
这里没有阳台,只有一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草坪和更遥远的白光,洁白的纱帘静静垂落在那里,似有若如地遮盖了光线。
郗青月拉开窗帘观察,此处没有能够离开房间的办法。
得到这个消息后郗青月也早有预料,她转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