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走开了,贺聪依旧在喝酒,而且是猛地连饮了好几杯酒。他拿着酒杯不放,真是嗜酒如命,面前已经堆了几个酒壶。本已是死气沉沉的眼神突然发亮,好似回到了以前的时代。
于得水还在沉思,他不想看见自己大哥如此消沉。随后轻叹一声,惭愧地低下头来,干瘦的身体更显佝偻不堪。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他想不到这位昔日大哥,现在却沦落到与酒为伴。他想劝劝大哥,但是看着贺聪那呆滞的目光,把几次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
贺聪默默的站在原地,苍白的面容显得那么无助。他已失去了于在水这个小弟,现在又要失去于得水这个弟弟。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贺聪看了看于得水,整个人颤抖起来,伸出的手指停顿空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都转为惨白,呆楞傻愕当场。他满脸露出一股恩爱腼腆百感交集神态。但片刻又顺手操起手边的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又喝了起来。酒顺着贺聪的嘴流出好多,这仿佛是于得水心里滴下的血。
“在水小弟?”贺聪的眼光里闪抹出一丝光亮,随即又消失了。他霍然全身颤抖,居然将视如生命的酒壶‘磅!’的一响,也摔得粉碎。
酒香四泄,弥漫空间。他醉步蹒跚却若失魂落魄般颠至门前,如梦呓般的喃喃自语道:“在水小弟,你说的对,现在的确不应该喝酒。我……”嘴里不清不楚的声音道:“在水小弟!我对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我不是人。”此时此刻,贺聪怆然有愧意,已经泪涕泗横流,哽咽无法再说下去了。
于得水听了心里一惊,以为贺聪有于在水的消息而瞒着自己,一把抓住贺聪的双肩,激动的摇晃着、怒吼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在水?我在水弟到底怎么了?”
掌柜的和几个伙计看着这对貌似疯癫的二人,心里都升腾着无边的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自己还得在一边远远的看着。毕竟这地方是自己的,当然不能跑掉啊!
“在水?在水!”贺聪突然站起身来,“对了,在水怎么样了。”贺聪听到在水的名字,终于清醒了一些,嘴里恨恨的说道:“我已经失去过宁虹姐姐,不能再失去在水弟弟了。”突然,贺聪看着于得水,深邃的黑眼球泛出淡淡的光,问道:“得水,你说在水怎么了?”
于得水被贺聪搞的满肚子都是疑惑,嘴里问道:“大哥,不是你刚才说在水出事了吗?怎么...”
才半清醒的贺聪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干什么,仍有些醉意的说道:“我不是说在水,我说的是我以前的姐姐。”说完把头望向门外。实际上于在水的身影凭空消失了,这让贺聪的心情更加烦闷。他嘴里恨恨的道:“西门家的人要是敢动在水一根头发,我叫西门全门都死在这里。”他说着话,脸色却已变的冷冰冰的惨白怕人,他的双目之中,射出种令人吃惊的凶芒。
这刻的贺聪听到于在水还处在危机之中,又想起了宁虹的死,终于从西门燕儿带给他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嘴里的话如同阎王的催命歌,充满了无边的杀气,让于得水也不禁打了个颤。但是于得水一想到于在水,马上调整一下自己,看着稍有清醒的贺聪,嘴里也恨恨的吐了句:“对,如果西门敢动我在水弟,我于得水一辈子都要誓杀西门,直到它灭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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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迸出了欲吞噬人的懑忿神采,抿咬着嘴唇。瞬间转而孺幕依依温柔光采,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滚出了眼眶,闪闪发亮。
两人从没有如此烦闷过,这刻如同地狱里的黑白无常,让本就冷清的客栈充满了无边的冷意。
在这之后的两天时间,贺聪和于得水都到茶楼酒肆去,可是却还是毫无半点眉目。这天,贺聪和于得水又来到另一酒楼,仍然还是一无所获。
这酒楼上食客到也不少,却都是些文人墨客和商卖中人,毫无岔眼的。这次二人的装饰有所改变,贺聪却装扮成一公子爷模样,于得水则装扮成书童。他们在这酒楼上感到意兴索然,只是慢慢的喝着茶。于得水站在贺聪的身边陪着,看似悠闲的他悠闲的喝茶。于得水对眼前这个稍显帅气、而又显得朴实无华的人,却让人有些害怕。因为,更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