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并不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天下难得的宝剑。可这只手套却又无疑是天下至少有,他的剑竟砍进不了半分。只见手套上镶着一片片细细的金鳞,就宛如长在人身上的一大块金皮,让人看得竟说不出的诡异。
贺聪想要将剑回抽,却被那金鳞手套死死抠住,两人彼此僵持。老者西门宏清本以为能抓住他的剑,就能夺下他的剑来,可那想贺聪却牢牢把握住剑不放。
老者西门宏清此时也不敢放手,因为剑锋距离他太近,只要他一松手,贺聪的剑就会击出第二剑。以贺聪的出剑速度,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任何人都绝对没法避开。虽说老者西门宏清并没有流血,背心却在流汗,流的是冷汗。
贺聪同样也不敢松手,一个人若在生死之边缘,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放弃自己的剑,没有剑武功就会大打折扣。
老者西门宏清左手死死抠住贺聪的剑不放,右手却突然一掌拍出。这一掌来势平缓柔和,掌风却罩住贺聪半身门户,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涌出。
内劲掌力并不是贺聪的强项,他不敢硬接,继而左手翻转向老者西门宏清右手臂内侧的曲池穴击去。老者也不示弱,顿时变掌为爪,五指内曲抓向贺聪左手。贺聪不暇细想,曲起肘部,用手腕架住他的手腕。手腕对手腕,两人用力继续保持僵持。
老者西门宏清看着他,却嘿嘿笑道:“小小少年,果然好身手,只可惜我们走的路不同。”
贺聪则回道:“只要你走的是正道,我们就是一条路上的人。”
老者西门宏清有点怒道:“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就杀你的,但是现在……”
贺聪道:“现在怎样?”
老者西门宏清没有回答,他脚正在往下陷,两人看似不动,实则是在比拼内力。贺聪脸色已渐渐发白,老者西门宏清却仍旧如常,他的内力显然比贺聪要深厚。
老者西门宏清道:“世上有路千万条,你又何必同我过不去?”
贺聪咬着牙,有些吃力地道:“天下事天下人管!”
老者西门宏清冷笑一声,道:“你小小年纪,看来我是低估了你。”
贺聪将牙齿咬得紧紧的,他从没想过有人敢用手去接他的剑,更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手套。情况虽对他非常不利,可他绝不是个坐以待毙,睁眼等死的人。
可那想这时突然闪过一条身影,剑光一闪,毒蛇般刺向贺聪的腰腹。
贺聪的剑被扣住,另一只手腕也被老者西门宏清粘住,两条手臂都不能轻易松开,只有脚勉强可以动。他腰腹略略往后一缩,那身影的剑竟将他衣衫刺出条小口。他猛然飞起一脚踢中那身影的手腕,剑立时从那人手中飞出。
那突袭者竟是康义,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不禁往后退出好几步,迅速拾起剑又朝贺聪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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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聪同老者西门宏清正以内力相拼,互相对峙各不相让。完全是周身的气流在交战。对峙的双方显得格外压抑,两人额头的汗珠开始闪现出来。两人默默的对峙着,虽然都没有动作,但是都感觉到这似乎比动作还辛苦,还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