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琳则接口笑道:“当然是那游方僧人所说!”
禇洋冷笑说道:“这简直是随口胡言,胡说八道!”
毕琳故作失惊问道:“他怎样胡说?莫非那茅屋里没有人?”
禇洋哂然说道:“这茅屋内有没有人,你们进去不就知道了!”
毕琳暗喜,业已套问出一些端倪,不愿再复多问,免得露出马脚。遂扬眉娇笑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那游方僧人,究竟谁说得对?只有前去看个明白了!”
话音一落,便往峡内深处走去。禇洋却未再多言,只发出一阵森森冷笑。
浦彩云和毕琳根本不理会禇洋所发笑声中的森冷意味,只在心中暗暗盘算,怎么才能找到那神医。想归想,但一路上还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走。
这条峡谷成袋形,但进深却颇为不短。由峡口到峡底,循着曲折的路径而入,居然千回万转,足足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算是走出了这段迂回谷径。
这时眼前一亮,谷势顿开,竟现一座百泉奔流的瘦高孤峰。峰下遍植奇花嘉树,景色极桂。而那峰上的成百飞泉,至此竟汇聚成一条巨瀑,带着轰轰之声,凌空飞坠,流进一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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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灵洁清澄,两旁幽深松林,周围琪花瑶草,景色颇为美艳,而又是一片宁静。有若一幅幽静清新画面,让人几疑,尤如置身梦境之中。
就在飞瀑左侧,一片碧藓如油的青翠峭壁之下,有一座不大的茅竹精舍,窗明几净,令人俗念一空。
除了山鸟脆鸣,松涛竹韵之外,茅竹精舍之中,传出一阵琴韵歌声,唱的是:扰攘名利何时休,那堪半生空回首!
但那茅屋之内究竟是何许人物,却不得而知。事已到此,自无退缩之理。浦彩云微一寻思,正准备进入那茅屋,却被毕琳拉住。毕琳劝道:“浦姐姐!这茅屋内是何许人不得而知,一人进出,自然异常凶险,万不可冒然入内。
浦彩云只得停下,往那茅屋看去,视觉已无用处。观其环境就知此地主人是一个岿然独处,吸翠霞而夭矫,夫唯大雅卓尔不群之人。如果冒然进去,并不能有好的结果。这时她考虑再三,究竟是进好,还是把茅屋内人喊出来好。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对茅屋太过陌生,还是把对方喊出先打交道为妥。主意既定,于是将内家真气凝成一线,仰首引吭,发出一声清宏长啸。
啸声才作,茅屋中便响起一阵‘呵呵’大笑之声。笑声中,茅屋柴扉‘呀’然而启。
并传出一声问话:“何处高人莅临荒山!”
双方相距,虽然尚有数十丈远,也已看出这位人物情形。这时见那人出了茅屋看向这边,并又说道:“我这山野之地,也是清静之地,可不喜人来打扰。请你等还是快快离开此地,否则会丢掉卿卿性命。”
浦彩云忙回道:“我等本不愿打扰你的清修,只是实属无奈,才出此下策。如有不妥,我等愿受处罚。只求大师给于宽容!”
那人听言并向这里走来,当近前时,却大大出人所料,来的人竟然是一位玄衣美妇。其面貌皎好,妖娆身段风姿卓越,年约三十有余。身穿鹅黄色锦衣,头上倭堕鬓,耳中明月珠。见其侧身背景有若柳丝婀娜春无力,教人魂梦逐场花之美感。只见她缓慢而行,来到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