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通得势不饶人,身形由左而右,扇势更快三分,如狂澜倒卷,锐不可当。贺聪身法展至极处,险之又险地避开锋芒,青衫一角已被凌厉的扇风割裂。这循回扇忽左忽右,飘忽不定,诡谲难测,防不胜防。贺聪虽全神贯注,亦被逼得险象环生,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但他心志坚如磐石,一面固守,一面以超绝的眼力,死死捕捉着扇法运转的核心轨迹。
眼看严通‘二十四扇’使完,正待攻击。却见严通大呼一声,由右至左,挥扇攻到。贺聪才知秦宏章听言的循回扇含义,于是不敢冒进,忙不迭挥剑向左右。
严通又由左而右,扬扇猛击。扇势更加快捷凶猛,锐不可当。贺聪忙回身转势,身形微闪不攫其锋地,避开锋芒。
循回扇来回忽左、忽右,简直使人防不胜防,难以捉摸。贺聪虽不敢有半点疏忽,但也观查他扇势。
这时严通招式突然一变,那柄钢骨摺扇如泰山压顶般,带着阵阵袭人的劲风,迅雷骤雨般漫天罩下。
贺聪一番历险,戒意已深,看严通那副神情,知道他这柄扇的厉害,不敢丝毫大意。于是先提足一口真气,弥漫周身,且不急进招,纳气凝神,静观其变。
严通这时足下越转越疾,手中精钢扇也颤动得越来越快。贺聪身在中央,真觉得四面八方,均是他持扇盘旋的人影。
但他双眉微扬,时时猛然迎击过去。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一连十余招后,贺聪仍未找到他的破绽。但他一面凝神观察,一面招招贯满真力,采用不要命的打法。
严通一见他所显露出来招式和不要命的打法,便不由地大吃一惊。但此时已无路可退,于是想来个先发制人。他身形已飘,宛若骤雨狂风般,疾如闪电般击向贺聪。
但贺聪心内早已雪亮,潜运罡气,左掌慢慢推出,又突然变招,以攻还攻。足下微点,人已侧身,用无极气功施为劈开精钢扇,立即又转用无影辣手和心意六合拳硬接。凭掌力和罡气与严通战在一处。
这时一个如蛟龙出海,一个如虎豹攫人。一个精钢扇加掌,一个掌加软剑。双掌相遇翻飞,扇对剑相合,各不相让。刹那之间,罡风怒卷,尘扬若雾。
严通盛怒相搏,又见自已迟迟不能得手,已是气浮神躁。又见贺聪居然沉稳如山,不矜不躁,倒着实略感惊讶。于是他凝聚功力,准备对贺聪发动猛然攻击。
他那知贺聪正以逸待劳,在智慧上已胜了一筹。何况在真实功力方面,也比严通为高。严通已是目中喷火,咬牙切齿地,十指箕张,觑准贺聪电疾抓扑。但锐啸指风,尚未及身。贺聪业已施展绝世轻功,闪出数丈。并口中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严通听贺聪这一句话如锋利箭镞,射向心头,被刺激得如痴如狂。他口中便胡乱相骂,还不顾—切地想与贺聪拚命一斗。
贺聪见这一激,如见鱼已上钩,虎已落阱。却怎肯在他凶威正盛之际,加以收拾。于是施展轻灵无比的绝世身法,引逗严通,使他尽量消耗精力。
严通拚命骂,拚命叫,拚命打,拼命扑。贺聪却给他来个骂而不答,叫而不睬,打则急躲,扑则急闪,绝不和他实行正面冲突。
惭渐地,严通骂得喉哑,叫得口干,连扑抓之间,也不如先前那般迅疾威猛了。换句话说,就是严通业已略感疲乏,要想稍加休息。
但贺聪哪里允许严通有丝毫休息机会?当发现严通面呈疲惫神色之后,便立即由引逗改为袭击,由闪躲改为逼迫。施展出平生绝艺,把严通困在剑掌所发的幕天巨网之下。
严通既有点力尽精疲,自然抵御不住贺聪的猛烈攻击。稍不留神竟被贺聪一掌打得嘴角红肿,牙被打落,舌被打破,痛彻心肝,暂时不能开口言语。人也被震的倒退五步,一脸苍白,双手虎口发麻,有点颤抖。现在才体会到了高手劲道,硬碰硬丝毫不能取巧,心中一寒,暗地叫苦。心中想这一关若不以快打快,全力以赴,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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