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他哑声重复,尾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温栩栩正仰头看他,眼尾被热气熏得泛红,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这双眼睛总让他想起某种狡黠的猫科动物,此刻却蒙了层湿漉漉的雾气。
她忽然抬手擦了擦汗,手臂擦过他膝盖时带起一阵痒意,像是羽毛扫过火苗。
黎云笙的指节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收紧。
离得这样近,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胸口那片柔软被布料勒出的弧度。
训练室的空调风声变得格外清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没有立刻起身离开。
往常若有旁人靠近他半臂距离,他早已冷了脸色。
温栩栩浑然不觉危险。
她揉完腿,索性将整个身子斜倚向沙发靠背,布料下滑,露出更多雪白肩颈。
黎云笙的瞳孔猛地缩紧,像是被烫到般别开眼。
可他越克制,那些画面越在脑海中疯长。
她若仰起头,那弧度会更明显,她若再靠近一寸,他的呼吸会彻底紊乱。
某种陌生的燥热从脊背窜起,烧得他喉间发紧。
“继续练习。”他忽然起身,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
“这就走了?好无趣啊。”
温栩栩哼哼一声整个人继续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甚至完全占据了方才黎云笙的位置,用占据这个词好像不太妥帖,应该说是“霸占”。
她就真的跟那些胆子大的猫咪一样,完全不惧怕他,甚至霸占他的领地。
实在嚣张,却让人生不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