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下次我和你换。我来挖坑,你去打怪。”周培毅头也不回地说,“我现在要把这个深坑也填了,你想在坑里面陪他们?”
刚刚还是跪姿的纳尔斯立马弹了起来,手脚并用地跟在周培毅身后,生怕他真的把自己也埋进坑里。
他真干得出来,这是最恐怖的。
终于跟上骑士王脚步的纳尔斯,极为不解和委屈,小声问:“陛下,您看,您的命令我都言听计从,一句话都不敢反驳您。为什么您还是这么讨厌我啊?”
周培毅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他,反问:“你是什么骑士?”
纳尔斯满脸堆笑,这笑容和脸上的泥污一起显得格外滑稽:“陛下贵人多忘事了不是,我是成瘾的骑士,代表的是享乐和依赖。”
“那你认为,神教骑士的职责是什么?”
纳尔斯脸上的谄媚都能用兜子接,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那当然是守护陛下您啊!我们都是陛下您忠实的鹰犬!”
“错了,纳尔斯,错了。”周培毅摇头,“骑士的职责,和你们的谶语紧密相连。看似,你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享乐和依赖,你的能力觉醒,刚刚好让你可以更加深陷在那种肉欲的漩涡里面。但作为骑士,你的职责却恰恰相反。只有战胜了让你沉湎的东西,战胜了你人性中那部分不能抗拒的东西,你才能战胜死亡的谶语,成为自己的主人。”
“陛下您说得太高深了,我听不懂。”纳尔斯只是在装傻。
周培毅知道他是装傻,毕竟逃避责任会让人感到很轻松。但人都希望自己来逃避责任,却不希望别人逃避。因为如果每一个人都选择了逃避,那么最终受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所有人。
“在其位谋其政,纳尔斯,你现在已经是神教骑士,是代表了成瘾的骑士。”周培毅说,“所以我一时间不能替换你,不能杀了你把你抛尸,然后选一个合格的人代替你。”
“陛下又在说这种吓人的话了.......”
“你一时之间无可取代,所以我感觉你有恃无恐。但其实,我的选择也很多,比如找人催眠你,让你沉湎在幻梦之中。比如取下你的大脑放进培养皿中,让你只能作为能力的载体。比如用痛苦来折磨你,让你不得不屈服。我的选择还是很多。”周培毅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