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辰殊心中暗惊:娄伯卿确实与以前大有不同,顺眼多了。
小时候见自己时,谨小慎微,连看她都不敢。
如今,娄伯卿身上弥散着气场,犹如淬火之刃初脱冰泉,华亮得让人情不自禁喉头一滞。
只是,她为了见他虽没尽心,可也算精心打扮了,但娄伯卿这是干什么?
衣服素得没边,配饰也没多带一个。
难道是想独辟蹊径,故意如此,造成反差,吸引自己的注意?
读书人么,或许就这个调调?
庄辰殊似勘破一切般,眼角挑起些许笑。
“伯卿哥哥也起来吧,地上凉。”
娄伯卿狭长眼尾轻微上扬。
是凉,凉透了。
他规规矩矩行礼道谢后站起,声音洪亮,不颤不虚。
娄伯卿安静地立在那里,身姿如兰,挺拔而不僵,姿态舒展沉静,周身散发着无可挑剔的教养与从容。
他无需刻意,已成风景。
“听说伯卿哥哥现在病已大好了?可还吃什么药?”庄辰殊神色亲昵。
“臣的病是娘胎里带的,哪能那么容易痊愈呢?病情时有反复,药偶尔还是要吃的。”娄伯卿道。
娄圣远惊诧看来。
没好吗?大夫不是说只要谨慎些,就没事了么?平时也没见吃药了呀?
他心里想着,没有直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