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和盘羊婆婆的中药和运动疗法很有效。
小菱菱不仅好了,性子比以前还要活络,带着股没轻没重的顽劣劲儿,颇有种人生在世、及时行乐的心态。
这天清晨,祈愿刚睁开眼,眼皮还黏着,就觉身边的床铺空落落的,没了往日的温度。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窗台上压着张纸条,是姐姐的字迹:“小不点,姐姐去会会老朋友,晚上回来吃艾草团子。”
现在才刚亮透,姐姐连午饭都不回来吃吗?祈愿捏着纸条想,那一定是要在“老朋友”家里吃饭了。她把纸条叠好,放进床头的小盒子里。
喜羊羊家的门没上锁,小菱菱的手搭在门把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有——人——在——家——吗——?”
她故意把调子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慵懒又戏谑的尾音,目光慢悠悠扫过屋里的陈设,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桌角堆着几本书,书脊有点卷,像是常被翻动;窗台上摆着盆青草,叶子蔫蔫的,尖端发了黄,一看就知道主人不擅长摆弄这些。
喜羊羊从浴室里冲出来,头发还滴着水,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嘴角还沾着点白色的泡沫,显然是被这声音惊到了,眼神里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和警惕。
“你、你是……”他盯着小菱菱,比祈愿更熟悉她的模样,眯了眯眼睛,就认出眼前这张脸,显然是等比例放大了的小菱菱,但气质截然不同。
眼前的这一个,带着一种……危险的熟稔。
“啧啧,洗脸都洗不干净。”小菱菱慢悠悠走过去,步子轻得像猫,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伸出去,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刮,正好蹭掉那抹泡沫,动作快得让喜羊羊来不及反应。
“你们羊村的洗漱标准这么低?”她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身体却微微前倾,缩短了本就极近的距离。
“还是说……一见到‘我’就慌了神?”
喜羊羊像被什么东西烫到,猛地往后一缩,后背“咚”地撞在门框上,发出声闷响,震得他肩膀都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