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娘一脸愁苦:“去年底就是你舅舅将他关起来的那次,我们见他快活不成了,又将他放了出来,想来就是那以后签了这个抵押,你表嫂也是那时候离开的……”
苏韫晴认真的看着她:“表哥是一时无知犯下了大错,你们是一时心软将这本就铸成的大错弄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
秦月娘眼泪在双眸里打转:“悔不当初啊!我说家里都已经没有银子了,怎么他还能三天两头往玉满楼跑,人家也不赶他,原是将祖宅给抵押了进去,哎……我对不住你外祖父母啊!”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娘,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追悔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只能是想办法帮他戒掉逍遥醉,再平了这笔债,接下来舅舅一家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听得这话,秦月娘深以为然,内心激动不已。
紧紧抓着她的手,问道:“那个沈公子是何许人?他真能如他所说的那样,两日之后便能筹得一千六百两银子来吗?”
苏韫晴微微点头:“他的话做得数,但这钱只能当是借的,账得记在表哥头上,让他将来自己来还。”
秦月娘虽被这个数额有些惊到,但当务之急,是要先救秦远识的命,保住祖宅要紧,将来的事情,再慢慢谋划。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嘛!
“那是自然。”
秦月娘侧头看着自己女儿,从前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此时也归了位,自从苏韫晴进屋,一直谈的都是秦家的事情,都是她在为自己想办法,为自己出主意。
话说到这里,看着她平静且淡然的脸,秦月娘才恍然大悟,这离开自己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女儿好似长大了许多......
小小年纪便守了寡,想必是在程家也经历了人情冷暖。
瑶芳指着前面一家私塾道:“夫人,可是这里?”
秦月娘道:“正是。”
苏韫晴陪着秦月娘进去替秦飞给学生们告了假,几人便来到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