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一个比一个出人意料。
在场的人除了目瞪口呆,没有人能讲出个之乎者也来。
王美娥恼羞成怒,一咬牙,一跺脚,用手指着凌渊:“你,你,你这个人太过分了,欺人太甚,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我现在不欢迎你,请你赶紧离开。”
秦月娘心里暗暗生出一丝窃喜,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便拉着王美娥劝道:“嫂子你大病初愈,别气坏了身子,坐下吧啊!”
王美娥却越劝越来劲:“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她,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褥门楣的事情来呢?”
秦飞听了凌渊的话也有些生气,对着王美娥喝道:“你也不动动脑子,以晴儿的家教,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吗?不要听见风就是雨,很明显是这位凌公子对我们晴儿求而不得,心生怨怼,才说出这种话来的。”
秦月娘见秦飞这样说凌渊,不平道:“哥你怎么你也不分青红皂白了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王美娥道:“能有什么误会?孤男寡女相处两天一夜,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他还来添油加醋,气死我了。”
他们在说什么凌渊一个字也没听见。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苏韫晴,好像在说:笑啊,你怎么不笑了......
苏韫晴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脑子里像是钻进了一群蜜蜂,嗡嗡翁响个不停。
可能是王美娥太过分,终于瑶芳听不下去了。
起身愤懑道:“舅老夫人,麻烦您口下积德,这次若不是我家大奶奶和凌公子,只怕你家秦公子早就到阎王殿报到去了,您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跟外面的市井泼妇一样,满口污言秽语,就不怕给您儿子招来祸端吗?”
王美娥举起那根柴棍指着她:“哎,你这个死丫头,这样牙尖嘴利,你一个做下人的,主人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
瑶芳扬起下巴道:“我是个下人,但我只是大奶奶的下人,这些日子我在秦家所做的一切也全是为大奶奶,为夫人,您跟着沾了多大的光,我就不计较了,但您若是再对大奶奶出言不逊,即便您是长辈,我也断不能依你。”
王美娥被气得一手将柴棍拄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道:“你气死我了,你个死丫头。”
瑶芳又说:“难怪表少奶奶即便身怀有孕,都要离家出走,若是换做我,我也走,我宁愿进庙里当姑子去或者上街乞讨,也不伺候您这样的刁婆母。”
见瑶芳刹不住车,说出的话越来越犀利,而王美娥的眼珠子也越瞪越大。
春卷忙起身拉着瑶芳让她坐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谁承想她这个动作被王美娥看在眼里,说不过瑶芳,便想把气撒在春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