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也若无其事的将信夹在腋下,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碗还没放下,一颗剥好的糖便递到了自己面前。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将视线挪到一边道:“谢谢苏姑娘。”
苏韫晴道:“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刚才在舅舅家的时候替我解围。”
那颗糖送到唇边还没入口,凌渊一愣:“你觉得我那么做是为了替你解围?”
“难道不是吗?舅母的言语有些刻薄,不过她这个人向来如此,让你受委屈了!”
凌渊转过身去,有苦难言。
原来她跑来给自己送药,只是因为她也没把自己的话当真。
苏韫晴上前来,偏着头看向他,指指他腋下的信封道:“凌大哥,泽江来的信,是娇娇写来的吗?看看都说了什么?”
经她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拆开了信。
苏韫晴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深沉,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难道是宋榔的病情有了什么变故?
“凌大哥,是宋叔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凌渊表情复杂的将信笺递给她,低声道:“是沈悟,他派了人要将娇娇和宋叔接往京城去。”
苏韫晴一眼扫过,很快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沈悟告诉宋娇在京城给他们置办了一处宅子,想要接宋榔到京城养伤。
并告诉宋娇泽江的冬日寒冷异常,京城的气候更适合伤情的恢复。
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还未入冬的泽江便已经有了下雪的迹象,气温也变得很低。
宋娇思虑再三,为了宋榔的病情,选择了跟着沈悟派来的人一道南下。
因为宋榔身体刚刚恢复,所以选择了走水路,从花木港上岸后改走陆路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