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还需要给你理由?”
整屋侍从的身体一瞬间都微微后缩,那是一种面临恐惧之下的自然防备之态。顶着赫连尚瑀侵略性的压迫,若是自己就这样退缩,那势必只能待在这府中坐以待毙,裴棠兮极力忍住心中的害怕,静静的看了回去,
“我不会和你去抵戎,你最好能看得住我,否则,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逃走。”
明知道惹怒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她实在是非常讨厌处于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连棠兮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因为经历过被抛下,她已经不习惯将希望寄托在别处,而这在内心深处的倔强让她的眼眸如点漆沉静,亮若辰星。
赫连尚瑀眼中不禁泛起莫名的涟漪,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裴棠兮立马起身避开,狐疑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他方才看向她的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裴棠兮压不下心中的怪异感,一个离奇的念头闪过,这祏戎王,不会是有龙阳之癖的断袖吧?!
赫连尚瑀收回手,目光还是紧锁着裴棠兮,看她神色变了几变,又惊疑不定的看向他,带着一丝兴味开口,
“你这是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听得裴棠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怎么时而冷酷时而又妖冶?不行,这地方绝对不能久留,万一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祏戎王,真有这种隐癖,那就危险了。
“没想什么,在想怎么逃走。”
赫连尚瑀爽然的笑道,拿起食筷,
“你若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我便放你回去。行了,快过来吃饭。”
乱,实在是太乱了。她没心思的扒了两口饭,
“青衫帮上那个元正和尚是你们的人吧?”
锐利的目光朝她看来,棠兮仍旧心不在焉的吃着饭,仿佛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过是一句茶余饭后的闲谈。
“嗯,你见过?”
“哪个上山的没见过,就连整座雾州城,恐怕现在对这位元正大师的名字都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