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各种做法不过是本身心之所转,一念缘起,一念缘灭,有生有灭是自行法则,正如施主到灵昭寺听到的这场辩经,心中的疑惑,皆是念生念起,其实不必执着。”
“却是是我着相了,多谢大师指点。”
裴棠兮爽然笑道,
“不过,存世总是想要凡事追随本心,追那一份判断与善恶,佛法中不也常讲这些吗?也才有经辩的意义,不是吗?”
簌鸣神色微闪,
“所以施主遵循心中的道便好,每个人心中的道皆有所不同,不为旁人所扰,不为俗世浮动,能坚持到最后,便是自己心中正确的道。”
这番言论与方才的佛家无为相比,简直可以叫做任性妄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裴棠兮有些错愕,不过一个愣神间,簌鸣又恢复那副岿然不动的修竹之姿。
“辩经已经快结束了,贫僧不好在此耽搁过久,两位施主,先行告辞。”
“哎,我们也要回去。”
簌鸣一顿,随即轻轻颔首,三人一前一后的朝前院走着,不过还未走到一半的时候,前方一个慌慌张张的僧弥跑过来,差点因踢到石头摔在地上。
“簌鸣师兄,不…不好了。”
那僧弥吓得脸色发白,头上不停冒着冷汗,浑身还打着哆嗦。
簌鸣皱眉轻喝,
“不要着急,你慢慢说来。”
谁知那僧弥急的跺脚,这才将事情说清楚,
“元正……元正大师,死了。”
什么?!!元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