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题本身过于浅显,与佛法弘扬相去甚远,并不需要辩那么久。”
棠兮心下了然,沈继很快抓到了突破口,继续问下去,
“辩题事先选定,若是觉得不妥,大可提前提出。”
谁知那僧人面露讥讽,
“那元正是簌鸣师兄的师父,簌鸣师兄定下的辩题,我们怎好更改?”
言语间不知是否因带了些许酸意,让人微觉怪异。
沈继沉吟了一会儿,才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元正不是你们灵昭寺的?他是如何能出现在今日辩经会之上的?”
僧人面色微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摇摇头,
“此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元正大师是主持的师弟,簌鸣师兄就是他当年带回灵昭寺的,不过中途有段时间去了其它地方云游,前几日才回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在灯会期间这样重要的经辩上选择这种辩题,我就不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沈继皱了眉头,似是很不耐烦地扔了一张纸出去,飘飘然落在那僧人面前,那张摊开信纸上的墨迹,让僧人瞳孔骤然放大,面色从方才的冷静忽然就变成了冷汗淋漓。
“这……这是……”
“元正为了当上灵昭寺主持,和别人做的交易。”
那信中的承诺讽刺地印在僧人眼底,面容逐渐扭曲,
“他凭什么?还妄想主持之位,不过一个江湖骗子,佛法毫不精通,只会说些趋炎附势的道理,他……”那僧人冷笑了一下,“死了也是活该。”
沈继将僧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冷冷开口道,
“关于元正,你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