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循循善诱的问:“怎么回事?不要哭了,听话。”
徐靖西抽了抽鼻子,走出卫生间,躺在床上闷声絮语的把这几天的事情一并倒给他,说到伤心的地方,还要停下来哭一会儿。
明明电话那边是一个她平时最合不来,最讨厌的人,她却肯把她最烦恼,最不好看的一面告诉给他。
因为他见过她太多的难堪和委屈。
她絮絮叨叨的说完,韩煜却在那边笑:“哭得那么伤心,就因为这些?”
“这些还不够!如果不让你做总裁了,你试试?”徐靖西跟他说了一通,有了些力气跟他作对。
韩煜从善如流的说:“嗯,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徐靖西没得到同情与安慰,气得大喊:“我吃饱了撑得和你说这些!”
说到这个,韩煜叮嘱她:“好了,一会儿去找些东西吃,不要饿着,吃饱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过去了。”
徐靖西叹了一声,知道这种事外人也是无可奈何,便低落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许是被他解围的次数太多,她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寻求安慰。
徐靖西亲戚朋友多,真正能听她讲这些烦恼的人却没有几个。家里人不理解她做的事情,只一心一意把她当做乖巧的女儿宠着,在外面交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怎样的家庭背景,她亦是无处可诉。
只有韩煜,既见过她撒娇任性的时候,也知道她在外面受尽别人给的委屈。
她最敌对的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和她互放毒箭,她为难的时候常常挺身而出。见过她被人讥讽,送她去过医院,也被她吐过一车,今天又听她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徐靖西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睡不着,不知道几点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像是有陶敏娴和谢如歆的说话声,等声音消失了,她又清醒了。
就这样几乎一夜未睡,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徐靖西听见外面有人走动,陶敏娴过来敲门:“西西?”
徐靖西没出声,谢如歆说:“可能还在睡,我们先过去吧,一会儿再叫她。”
外面彻底安静后,徐靖西睁眼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