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看了芦苇一眼,后者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没问题,看你了。”
周泽对徐靖西比了个手势。
徐靖西看着监视器道了声ACTION。
崇明提着一只行李箱从小洋房的客厅开门出来,面色沉默,他行了两步,下了台阶,转身回头看她。
如梦微抿着唇,站在厅门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开了门站在台阶上与他对视,脸上只剩了坦然与若无其事的平静,“就不远送了,郑先生。”
郑崇明目光中滑过一丝伤痛,“如梦,和我一起走可好?”
如梦手里紧紧捏着一块帕子,嘴唇嫣红媚人,卷曲鬓发服帖黑亮,她牵牵嘴角,洒脱一笑,“不了,郑先生这一去,前途未知,我并不是个能吃得苦的人。”
郑崇明身体微颤,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目光缱绻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再无话可说,“我……走了。”
他再次提起行李箱转身,如梦脚下猛地一动,往外踏了一小步。
深秋时节,院中萧索,墙角有棵法国梧桐,落叶铺了一地,径路两侧的玫瑰早已经枯萎,只有稀疏荒芜的枝条在风中摇曳。郑崇明行的缓慢而沉重。
如梦站在台阶上,面色平静而目光悲凉。
将要行到栅栏门时,崇明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如梦双眼微微睁大,眸子中迸射出一道期冀的光芒,另一只脚也往前踏了一步。
他没动,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身旁的丫头低低唤了一声:“小姐……”
如梦睁眼,崇明已经踏出了大门。
那一瞬间,如梦睫毛微颤,整个人都如同被抽掉了精气,像院中的落叶枯枝一样。
崇明转过身来,远远地看不出神情,但周身散发的亦是离别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