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墓门轰然落定。龙皇僵在血色平原外围,望着平原深处那座城郭般的血龙之墓,一时失语。
“不再见我...为什么?”指尖颤抖着按在那道隔开他与血色平原的无形之墙上,空洞的呢喃在这血之禁地外围回荡。
他明白祂的疏远,
也明白的祂的陌生,
却唯独不能理解这份决绝——可...何至于此?
他的一切,皆源于祂。能踏上龙皇之位,更是祂一步步铺就。
世人只道他的成就源于那横压一境的——绝世天资,绝代伟力...
但唯有他知:
若不是祂,他或许连圣级都难以触及;
若不是祂,他或许早已在那场早有预谋的围剿中殒命,早在那神只亲临的伟力之下匍匐...
在那漫长的相处中,祂对他而言,是长辈,更是亲人——是他自出生以来,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依赖。
可如今,祂却不再见他。
“——戾!”龙皇正怔忪间,落寞尚未褪尽,眼底还凝着化不开的沉郁,一道穿金裂石的啼鸣已从秘境东部的诡火禁地炸响,撕裂了秘境的凝滞。
下一瞬,一道裹挟着焚天烈焰的流光自禁地深处暴冲天际,如一道燃烧的惊雷,朝着秘境的极北方向疾射而来——所经之处:时而万物欣荣,绿意盎然;时而万物凋敝,生机绝迹。恍若仙境,亦若地狱。
秘境中所有修炼的生灵,目睹此景,无不匍匐在地,额头抵着滚烫的尘土,连呼吸都透着颤栗。
当 “生” 与 “死” 的权柄被如此赤裸地握在一者手中,恐惧本便是最本能的臣服。
然而,在那恐惧之下,更深层的悸动正从血脉里翻涌——那是刻在血脉深处的、近乎献祭般的恭敬与狂热。
他们看见了奇迹。那连时光都要为之驻足的、生与死的奇迹。
更看见了那执掌奇迹的至尊——太古十族之一的不死鸟,重现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