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御令到。”侍卫将手写帛书呈上。天子对地方上的处理,封地王侯也需知晓。
江展慢慢悠悠将身上吸透药膏的绷带拆下。腹上伤已完全愈合。
只是陆玉捅的深,斑驳疤痕在他腹上仍清晰,不知能否恢复如初。
他赤着上身接过帛书仔细阅读。对于官员的处理在他意料之内,只是弹劾陆玉的第二本被驳回了。
没想到节杖是真的。
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假的。
江展将帛书随手一扔,侍卫小心翼翼接住,让府上文官谨慎收好。
江展愈想愈愤怒。所有人被陆玉耍的团团转。
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身在淮安,他什么也做不了。祖母也敲打了他,亲弟犹在长安。
江展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被困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
次日,淮安王骑马巡视淮安,携护卫体民察情。王府开仓施粥,以示皇恩。
王府门前民众摩肩擦踵,皆为排队取粮。
自先祖起,便留下先例。大魏初建,百废待兴,朝廷所下的政策都在摸索前进,若是遇上天灾实难抗衡。
封地王侯拥财金千万,非一人独享。民者,众也。无民,则无王。需每年寻合适时机慰民,与民同在,赏民天恩。
江展选择这个时机刚刚好,零陵也属他封地之下,贪墨案结,此时慰民恰如其分。
他跨上骏马,自淮安城头巡视,营造亲民形象。
平心而论,淮安王一脉坐镇淮安,其下封地百姓对于自家殿下还是颇为满意的。江景在时便作了许多利民之事,江展回来后也延续了先父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