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得以解脱,将唇上血渍吸干,恢复正常面色。
“臣方才更衣时听到池中有人呼救,没想到是淮安王落水。臣幼时学过些许岐黄之道,想来安王殿下现在醒来应该是没事了。”
太医令把脉后观江展神色,“回陛下,郡王殿下处理的很及时。安王殿下脉象呼吸平稳,开些安神的方子即可。”
女帝点头,“淮安王怎会落水?”
江展被身旁人扶起身,“方才更衣出来,月色太暗,下阶时没注意,踩空落水了。”
女帝见他额头有肿伤,“你的头怎么了?”
江展幽幽斜睨陆玉一眼。
“不熟悉池中深浅,爬上岸时滑倒,磕在石壁上又栽下去了。”
“那你唇上的血迹是?”女帝又问。
江展吸一口气,“呼救时过于慌张,咬到嘴唇了。”
陆玉:“……”
……
礼席渐至尾声。
陔夏乐声起,堂上堂下琴瑟而和。
诸臣叁叁两两拜别,从常庆宫通往宫门的道路,点满灯盏和火把。
司宫执火炬于西阶,甸人执火炬于庭中,阍人执火炬于门外,相送宾客。
酒醉者可取席宴南处取干脯带走,再下堂去。宫门停满诸侯王臣的马车,悬车铜铃碎响。
江展一通折腾,媵侍寻来一身干衣给他换上,回到席上后也未再饮酒,看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拜别。
刚下阶,女帝身边的谒者仆射近上前来作揖,“安王殿下。”
江展站定。
“这是陛下赐殿下的酒肉,陛下念殿下落水受惊,让太医令配了几副药膳,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