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未。他没有走官道,入了曲折山林小径,也是在隐藏行踪,我们的人还在探查中。”
江展加入战局,未可知会对整体战况有什么影响。当下江衡一方占优势,凭江展一人又有何能力能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逆转战局?
但江衡虽有信心,仍不能轻视江展。
“加派人手盯紧淮安王的动向。”
“喏。”
不多时,众人正聊着,护军进帐来。
护军拱手作拜,“殿下,您之前交代的东西已经完好运来了。几十箱已经送进营地内有专人看护。”
手下将士们一早就知道江衡的安排,这会东西到了,还是又多问了句。
“殿下,真的要这么做吗?会不会……太亏了?”
江衡轻瞟他们一眼,“下令,谁若敢动箱子里的东西,立斩不赦。”
“按计划行事。谁要是起念因此动乱,立斩不赦。”
叁令五申下,箱子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喏。”
校尉副军们出帐后,营帐中只剩江衡一人。
古琴琴弦已不能发出琴音,拨弄下唯有纯粹弦击琴身的闷声。
触手可及的胜利就在眼前,如今他拉起的战争已成型,且压女帝一头。
江衡有些恍惚。
如果当年父亲胜利,如今高坐王位的是他。
可他有时会问自己,真的很想要那个王位吗?
他答不上来。
权力无疑是分外迷人的,而放下权力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犹如刀割己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