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砍杀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噤如寒蝉,甚至来不及发出惊恐尖叫。
陆玉将眼睛缓缓看向众人,“乱民心欲降者,按叛国罪处理。私开城门者,斩首示众。”
“……”
“……”
“啊——”
人群松动,集聚的人群缓缓散开,连手中抢到的金子也不要了,一边跑一边散落兜住的金银钱币,后知后觉地惊叫着跑开。
脸上有微凉感,一滴一滴,陆玉抬手,缓缓拭去脸上的血。
细看,却不是血。
她仰起脸。
下雨了。
……
细雨夹杂着几不可见的雪花,雪花还未落地便在空中被雨水稀释成同样的雨水。雪雨下,泛着泥土的味道,携着寒气,丝丝缕缕。
陆玉呆坐在廊下有屋檐遮蔽的木阶上。
虽是有屋檐遮雨,但雨丝细密,仍是被风刮着打湿陆玉的靴裤。
一把油纸伞遮在她头顶上。
陆玉没有抬头。
郦其商在她身边坐下,撑着伞陪了她好一会。
无声之下,是穷尽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