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房间门口,冷绾坐在渡廊边的栏杆上。
江展站在石阶下,上了几步,冷绾起身,挡住江展去路。
“本王进去拜访陆郡王。”
冷绾剑别在腰间,伸臂挡住门,“郡王未醒。”
江展望了望雕纹木门,努了努嘴,问道,“他死了吗?”
冷绾:“没有。”
江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陆玉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待醒来时,已经是江展抵达梁阳的第叁日了。
房间里地龙热烘烘,陆玉靠在软枕上,脸色好许多。
一觉醒来腹中饥饿,连喝五碗浓汤鲜鱼粥。郦其商命人砸开青平河冻冰,捞了些许,备着给陆玉休养做鱼汤喝。
冷绾坐在榻上接过陆玉的空碗,又从砂锅里舀了一碗,陆玉摇摇头实在吃不下了,只喝了些热鱼汤暖身发汗。
“殿下,”家仆进门来,“淮安王殿下求见。”
“不是求,是要见。”门外,江展驳回家仆的说法。家仆低下头,陆玉道,“没事,你下去吧。”
“进来便可。”她转而对门外的江展说。
江展大喇喇进门,门外扑进寒风淡霜,将床榻垂帘吹得微微摇曳。
床榻前一盏薄纸屏风,隔开来人和床上人。
“还以为你要不行了。”江展在屏风前站定。
“托安王的福,小王还活着。这次多亏安王相助,在下铭感五内。梁阳如今刚过灾洪,待梁阳恢复民息,定然盛情招待。”陆玉一番话确是真心实意,这次若没有江展袭桂阳军大本营,恐怕梁阳真的会沦陷。
江展负手,“你是该感谢本王。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