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陡然一声,众人看向最后一个入府的人。
江展命侍从向壶金儿奉上礼匣,“抱歉,在下来晚了。家弟不方便前来,特托我送上薄礼,见证令嫒及笄。”
江展笑道,“家弟名为江永,与女公子同在学宫中进习,是为同窗。”
“啊……多谢。快请入座。”壶金儿命人布下位置。她惯不认识名帖上的人,也记不住哪个是哪个,只当是来晚的宾客,一视同仁布下坐席。
陆启在台下倒是疑惑。名帖上也没邀请江氏亲王,怎的淮安王也来凑热闹?
陆玉深吸一口气。江展坐定,看向台上的陆玉,冲她眨了眨眼。陆玉当做没看见。继续道,“今日小侄及笄礼,请女公子出。”
飞烟跟在善舟身后,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善舟上台,朝众人一拜。
陆玉扶住善舟肩膀,“善舟,见过太尉夫人。”
善舟上前,朝太尉夫人一拜,“见过夫人。”太尉夫人满面笑意,将身旁侍从托着的漆盘里拿过红纸包裹的压胜钱,交给善舟,“步步高,灾祸消。”
善舟接过行礼,“多谢夫人。”
侍从托着漆盘递上第二件,一把玉篦。太尉夫人梳拢善舟脑后未梳起的长发,将其盘起,摸了摸善舟的头。
壶金儿站起来,侍从跟她步伐,将第三件物品递交上,壶金儿拿过漆盘上那支镶宝兽骨簪,稳稳当当簪进善舟的发髻里。
礼毕。
台下响起掌声。奏乐声起。
“感谢诸君今日见证小女长成,今日酒宴充足,各位尽兴。”
庖厨忙碌起来,一排排的人从庖厨端出佳肴美酒,奉于每位宾客的食案上。
……
庭院人多,陆玉更衣后准备回房暂歇。前庭有壶金儿和陆启夫妇,她稍做偷闲。
身后忽而有疾风袭来,陆玉猛地转身,被身前人顶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