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牵连的账目连接其他郡县,廷尉府连夜请女帝诏令,发动长安以外的郡县力量调查。
苏氏如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而局面已经如此,苏云淮本人仍然未查出大过。
不足一月时间,丞相府已寥落。
女帝派樊长御持节前往丞相府时,丞相府开门的是一个佝偻的老者。
原本青壮的仆从们早已散去。
庭院中已长出细小杂草,无人打理。
苏云淮见樊长御手持的符节,带领府中仅剩的人跪拜伏地,“恭见圣上。”
他抬首,原本清俊的面容已有憔悴之相,“请问长御,陛下肯见我了吗?”
他这几日一直托人往宫中递信,可迟迟没有任何回复。
樊长御与苏云淮也算相熟,之前他在朝为官时也经常碰面。她摇头。
苏云淮有些急切,“长御可否行个方便,可否在陛下面前传几句话,苏云淮万死不足抵消罪过,一切都是苏某之过。还请陛下开恩,轻判我的家人,苏某感激不尽……”
他的哀求字字恳切,曾经的百官之长何等光鲜,连女帝都要尊称相父,如今连托个人传话都难。
樊长御亦深知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是少涉身为妙,只是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传达陛下口谕。”
她举起符节,“应陛下御令,夺丞相苏云淮紫绶金印。待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