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不甘心?徐州之主是谁,于我陈氏一门,并无太大区别。至于你冷锋…”
“只是一个异人,你又不会真的死去,何须担心,你只是你的名字就此沉沦而已!”
冷锋叹了口气:“对!我想要的,是让世人记住,记住我冷锋也曾在这乱世棋盘上落子!不是谁想吃就吃的棋子!即便是死,也要溅他一身血!”
“困兽一搏,绝地反击…倒也不失为一步妙招。”
陈登缓缓点头,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在棋盘上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落子,
“只是冷兄,你想过没有?袁公路苟延残喘,刘景升暮气沉沉,他们二人,只怕巴不得你快点去呢!”
“你去了,便是一面现成的,可以用来抵挡曹操或孙策锋芒的盾牌!他们对未来的恐惧,绝不比你少半分。你这合纵之策,在他们眼中,恐怕更像是…送上门的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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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的话如同冰冷的解剖刀,将联合背后的脆弱和算计赤裸裸地展现在冷锋面前。
但冷锋眼中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因为被点破而燃起更强烈的斗志!他需要的,正是这“柴薪”的身份!只要能撬动这盘死棋,只要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成为盾牌又如何?
“有陈兄这句话,冷某心里就有底了!”
冷锋抱拳,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我不怕被利用!只怕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若此番真能在荆襄或淮南搏出一席之地,哪怕只是方寸立足之处…”
“陈兄可愿…出山助我?”
陈登看着冷锋眼中那份近乎偏执的坚定和燃烧的野心,沉默了数息。
最终,他缓缓颔首,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温和却疏离的笑意,如同承诺,又如同敷衍:“若真有那一日,登自当尽力。”
“好!有陈兄此言,足矣!”
冷锋不再多言,对着陈登重重一揖,转身大步离去,玄色的披风在门口卷起一阵冷风。
离开陈府,他又径直走向下邳城中那座最奢华也最空虚的府邸——大宣国“皇帝”阙宣的“行宫”。
通报之后,冷锋被引入一处装饰得金碧辉煌却透着死气的偏殿。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