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上画的什么?”凌玉问道。
晨光洒落在阴暗的宫室,褪色腐蚀的壁墙上浸着一层清透的露水,几幅壁画各有残缺,只大概能看得出些许眉目。
云义沉默片刻,缓声道:“讲的是第一任妖王的故事,说他是个宽厚仁德的明主,却识人不清,认了个义子,最终被其篡位夺权,致使天下大乱。”
凌玉摸着下巴,思忖道:“天下大乱?这说的不会是三千年前的那场妖仙大战吧?”
云义:“是。当年那场大战致使生灵涂炭,遍地哀鸿,比之百年前的赤辰大战还要触目惊心。”
凌玉:“这么说的话,那这老妖王的义子,岂不就是致使妖仙两界反目的罪魁祸首,千古第一罪人?”
云义:“没错。”
凌玉疑惑:“但这跟那小丫头遇到的鬼影有什么关系?”
云义面沉如水:“她见到的那人与白君珩长得一样,而那义子——”削玉般的指尖点向一行剥落无几的文字,
“而那义子原名叫白善,你说,他们会有什么关系?”
凌玉脊背一凉,整张脸都冷肃下来,“你是说白君珩提前苏醒了?”
云义眸色泛寒,“不无这个可能,但阿吟说,她看到的人呈半透明状,也不排除是他当年留下的一抹残识。”
凌玉拧眉:“那星醺楼的白善又是怎么回事?”
云义唇线冷抿,“所以我需要亲自去氿泉一趟。”
凌玉看他,“你才刚回来,伤还没好就要去氿泉?算了,还是我带人去吧。”
云义伸手捻了捻眉心,语声沉重:
“你们可以带兵进驻虚渊附近,可一旦进入氿泉,将生死难料。此事非我过去不可。”
凌玉沉默以对。他去也不见得好哪儿去吧,上次去就被关了好几个月,还被打得半死不活……
云义道:“等我回来后,再与你们制定更进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