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车马,行进速度自然要比温宁快许多。
墨云稷看着她被冻裂的唇瓣又渗出血珠,眼底闪过一丝夹杂着心疼的怒意:“图纸之事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先把伤养好。”
温宁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指尖竟惊得他心头一颤:“如果真有那么多的机会,又何必等到今日。我这都是皮外伤,上过药休息一下就无碍了。你先把我送去铸造司北门。”
墨云稷的指节在袖中攥得发白。
这次机会确实难得,一旦错失,很可能就再也看不到那份图纸了。
但温宁身上的伤……毕竟图纸远不及她的生命重要。
温宁看出了他的顾虑,突然撑起身子,染血的唇缓缓开启,说出了一个让墨云稷无法拒绝的计划。
墨云稷看着她眼底跳动的执念,终于咬牙道:“就半个时辰,若拿不到,就放弃。”
“好。”吐出这个字后,温宁靠在车厢一角,闭上眼睛养精神。
墨云稷驾的车碾过青石官道,溅起三尺雪泥。
守城将领老远就认出了那辆玄铁镶金的马车,豸卫司的徽在风雪中泛着冷光。他喉结滚动,掌心渗出冷汗。
上头下了死令无手令禁止出入,可这位爷的马车刚出城几个时辰,这就又回来了?
“停车查验!”
箭楼上的士兵刚喊出声,就被同僚狠狠拽住衣袖。
守城将领狠狠地白了一眼那没眼力劲的士兵,心里暗骂“不会装个瞎吗?”
但既然装不得瞎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刀鞘上的红穗在风里乱颤:“墨大人,您这么快就回城了?这……这规矩还是得……”
墨云稷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车帘更是纹丝未动。
僵持间,一道低沉,压迫感十足的声音响起:“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