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蒙面,脚步极轻,杀意却浓如沉雾。刘三一早察觉异动,却故意装作不知,仍旧在树下练他的剑。直到那三人翻墙而入,瞬间出手,寒光如电。
刘三踉跄躲过第一击,反手一剑扫去,竟将其中一人划伤。那一剑虽然力道不足,却带着悍不畏死的气魄,逼得三人略微惊愕。
“这瘸子还敢反抗?”一人怒喝。
“你娘才瘸子。”刘三骂声未落,已倒地不起,嘴角却露出残忍的笑。
那三人一时迟疑,而在这一瞬,墙外传来破风声——是秦苍回来了。
他未出声,未说话,一剑如鬼魅般斩落,瞬间毙一人。剩下两人转身欲逃,却已被封住退路。秦苍的剑招不快,却精准得令人窒息,每一剑皆封死生机,不给对方留一线喘息。
杀戮结束后,秦苍背着刘三进了屋,一言不发地为他包扎。他动作熟练,眼神冷静。
刘三忍着痛,笑道:“我就说,我一个人不怕,但两个人更不怕。”
秦苍看着他,“你这条命,值不值,得看你怎么用。”
“我若有一日重归巅峰,我要你我二人,再上一次九峰之巅。”刘三眼中闪着光,“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告诉那些狗杂碎,我们还活着。”
秦苍点头,“我陪你。”
从那夜起,秦苍每日练剑不止,刘三则每日练腿功如魔。风雨依旧如常,但两人眼中的光,却越来越炽热。他们如同两头受伤的野兽,在泥沼中舔舐伤口,磨砺利齿,静待重归山林的那一日。
可江湖永远不会等人。
某一日清晨,秦苍收到一封血书,信上写着六个字:三日后,来赴死。
血,是故人之血。
秦苍看着刘三,什么也没说,只将那封信扔入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