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白尚书出事了。”
……
谢胥站在白首义的床边,颜面已经发绀和肿胀,口鼻周围轻度歪斜,硬生生被捂死的。
床边,丢弃的那块手帕还在地上。
谢胥慢慢伸手,捡起了那块手帕。
衙役根本不敢抬头:“昨天晚上,临近宵禁的时候,您回来了一趟。”
只有谢胥一个人进入了白首义的房间,凶手是谁,似乎不用多言。
谢胥紧紧捏着掌心的手帕,昨天晚上?那会他正在皇陵里生死难料,怎么可能回得来?
想也知道,这个所谓的“他”,到底是谁。
他不仅扮成他的样子,还潜入衙门杀了人。谢胥生平第一次感觉后槽牙都几乎要碎了,愤怒到几乎失语。
又一条人命,没了。
“指挥使……白尚书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外面黑雾弥漫,只能暂时放在衙门的停尸房。而这个消息暂时也没有机会传出去,不知道算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关七十分自责,“对不起,指挥使,昨夜看到那人的时候,我明明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他却没有选择重视,间接导致了一条人命的死。
关七现在恨不得抽死自己。
“是敌人心机太深,懂得怎么利用人心。”在恰好的时机,用恰好的面貌,完成了恰好的谋杀。
而这件事,甚至抓不住证据,仅凭关七的证词,是根本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