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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谢指挥来了,还带了个瞎子、在殿外求见。”
这时间简直是一点都没耽搁,就像是生怕来晚了圣君跑了一样。
饶是圣君,也有些不悦地皱眉,什么东西?瞎子?
“……宣。”
等到谢胥的身影进来,圣君冷冷奚落:“雾气刚除,这么迫不及待,就来向朕邀功了吗?”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启禀陛下,微臣是来陈述一桩旧案的。”谢胥不卑不亢跪在地上,向圣君行了一礼。
圣君愣了愣,旧案?
“就是微臣在瘴气之前,对陛下所说的贵人的案子。”谢胥抬起清冽的眼眸,“只是当时瘴气严重,治理瘴气为第一要务,所以微臣便没有多言。”
那个时候,谢胥也没有证据。
红口白牙,圣君也不会理睬他。
趁着圣君还在反应,谢胥迅速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奏章,他正儿八经上奏章的机会还真不多:“微臣写了一份案情书,需要陛下过目。”
宦官即刻上前接过,躬身呈给了圣君。
圣君被迫皱着眉打开,一眼扫过去,就双目看定了。
谢胥的词藻显然是练过的,用最为凝练的语言,陈述了最为可怕的旧事。而圣君更是第一次见谢胥的字体,端正的小楷,一格一格排列在奏章上,让人第一次切身明白,文人的字,真的可以化为利剑,刺透人的心。
“……听说你还带来一个瞎子?”圣君有点屏住了呼吸。
谢胥端正跪在殿内,双手交叠禀奏:“启禀陛下,他便是当年间唯一还活下来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