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好去问?哎主要是你爸好奇……”好不容易逮着女儿谈个心,王桦不依不饶,“你天天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怎么不知道?”
“呵,任子铮的事,任军问你,你再问我,你们这一家子沟通效率可真是高啊。”任知昭于是慢悠悠冷道,“我只能告诉你,他每天都会回家,并且他从来没有带人回家过,别的我不知道。”
“哎这孩子……别说你爸,现在我都好奇了。”王桦停下手上的活,蹙眉喃喃道,“都二十多岁的大小伙了怎么……他该不会……不会是……”
靠,真行……看着王桦那满脸纠结疑虑,任知昭气笑了。
她抱起双臂,讥笑道:“你放心吧,任子铮不是同性恋。”
“你又知道了?”王桦一抬头瞥向她,眉头还那样皱着。
哈,我怎么不知道?
跟你回家的前一晚,我们还在翻云覆雨来着,我会不知道?
任子铮喜欢我喜欢得死去活来,准备对抗全世界呢,我会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笑说:“妈,那么关心任子铮,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情况啊?”
“你个死孩子你想有啥情况?”王桦果然立刻炸开了,“你现在的情况就是给我好好学习,做好你该做的事!”
说罢,她清了清嗓,将抬高了的音量压了回来:“我问你,你最近有向你亲爸要钱吗?”
任知昭愣住了。
关心她就只能关心这种事吗?
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半晌,她才有气无力开口:“我前段时间期末,忙得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现在考完了,该干的事记得干。”王桦将手中的不锈钢盆重重掷下,说,“马上新年了,让他给你包个大红包。”
任知昭没有作声,低头不看她。
打任一铭再婚起,她就被王桦赶着向他要了好几次钱。道理她都懂,可隔叁差五开口向人要钱这种事,实在是不容易。每每开口,任知昭都心惊胆战,自尊全无,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爸爸。
见女儿露出这种表情,王桦显然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