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江宸像个大鹅似的样子就难受,烦躁地摆摆手,“想去取药就赶紧滚,别在朕这碍眼!”
江宸于是便乐颠颠地拽着太医院正往外跑。
他都打算好了,等到了太医院的药库,管他是什么药皇兄能不能用上,凡是好的他都拿走。
所以当太医院正看着他好像土匪进城疯狂打劫忍不住开口劝阻时,江宸眼睛一瞪,“父皇让本殿下来拿的,你要是有不满自可以去告状。”
说完也不管太医院正僵着的脸,叫上抱着盒子的羽林卫浩浩荡荡地往东宫走,路过后宫的时候还特别叫住了几个看热闹的小宫女,“去储秀宫告诉贵妃娘娘,太医院的好药都拿给太子皇兄了,她若是突然生病或者出什么事需要,那便是想要皇兄死。”
这话说得他可没收着声音。
所有路过或者看热闹的宫人们都听见了。
他就是成心。
如今他大张旗鼓地从太医院拿药,即便之前没反应过来如今贵妃那几个子女定也知道了,他就是要他们投鼠忌器,只要稍有异动就会被安上谋害当朝储君的帽子。
同样这话也是说给皇帝听的,免得到时贵妃或者安王瑞王之流有个头疼脑热闹到皇帝面前,皇帝心软之下同意去东宫取药。
呵,进了东宫的药材。
绝不会再踏出东宫一步!
储秀宫。
贵妃听完丫鬟的转述之后,冷嗤。
她又不傻,如今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任何人都要不要去太子的安危头上动土,不到最后一步,她如何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怒到皇帝的底线。
不动太子安危可不代表不争权夺势。
她看向染月,“夏末如今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