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越想越恼,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僵硬。
从皇帝的角度便认为他是想要军权想疯了,险些在早朝众目睽睽之下没忍住变脸。
心下更加不满。
只觉得贵妃养大了孩子的胃口。
难不成贵妃真想看到兄弟阋墙,日后史书记载他这一朝写的是些乱七八糟的夺嫡?那才当真是父不父子不子,兄弟不兄弟的笑话。
他如何愿意!
于是当日早朝之后,本就闭宫的储秀宫便接到皇帝的一纸诏书:南巡之前不得出。
自请闭宫和圣旨责令闭宫可完全是两回事。
贵妃接旨的时候还是懵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皇帝。
偏她还不能发脾气,只能尽可能僵着笑脸从头上拿下只赤金的簪子客客气气递到卢中的手里,“公公,可否告知本宫,这是为何?”
卢中也不知道啊。
皇帝下朝就直接吩咐他来宣旨。
虽说他大概能猜出皇帝八成是在早朝时看着瑞王不顺眼了,但不说他此时已经上了东宫的船,便是没有他也不会傻到当着人家母亲的面说人孩子。
岂不是等着日后被清算?
这宫里向来是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来看的不是一朝得失起落。
于是他摇头,只说皇帝下朝立刻颁拟了旨意。
既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