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看了看手里的信。
得罪过太子,那这玩意能有用么?
周珩几乎瞬间便了然他的心思,“放心,得罪事得罪过,即便尚未化干戈为玉帛,但殿下已知我一片冰心向明月,你放心去便是。”
行吧……
江流也不再问,摆手抬步往东宫方向走。
到了门口,门房先是确认完他的身份,而后才拿着信进去,不久后,便有一个身着山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拿着信走了出来。
看见他,竟也不吃惊。
温和浅笑,“该如何称呼阁下?”
说不上来原因,江流就知道这话指得是他们如今尚未上皇家玉碟,京城权贵圈私底下称呼他们也是五花八门,别扭得很。
江流笑笑,“鄙人姓江。”
只一句,齐司白便明白了。
从善如流地拱手,“在下齐司白,东宫谋士,见过江公子,不知江公子可否赏脸说两句话?”
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东宫旁边的拐角,这是……打算直接跟自己去街边站着聊?
江流愣了下。
确认似的盯着齐司白看了会儿。
见对方脸上始终挂着初见时的温润。
抿抿唇,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