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宜当天就知道了齐司白的安排。
她没什么异议。
本就对周珩没有好印象,如今不用跟周珩面对面,她求之不得,只一点……
“先生今日故意街上与江流接洽,可是为了断掉江流的后路,让他与老王爷府邸生出嫌隙?”
齐司白点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杨静宜手边冒着热气的药碗,“殿下,该喝药了。”
杨静宜:“……”
好嘛,现在除了宫清翠霜还有满仓,催她喝药的又多了个齐司白,明明她记得以前齐司白只与她讨论政事,从不干涉她的生活起居。
“殿下,宫大夫说过药若放凉再喝,会有损药效不说,还会影响殿下肠胃,极易造成胃痛腹泻……”
杨静宜一言难尽的看向齐司白。
完全不明白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谋士眼瞧着变成了忧心蹙眉的婆子。
说好的温润如玉,万事淡漠呢?
“殿下若是嫌苦,属下今早去御膳房让大师傅做了上好的蜜饯,甜嫩多汁最是解苦……”
瞧瞧,竟连翠霜的职责都揽了去。
眼看着他还有继续碎碎念的趋势,杨静宜赶紧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苦归苦。
可吃了这么久的苦药,她已经习惯了。
但齐司白却仍是第一时间将蜜饯递了过来,金灿灿的杏干裹着层蜜,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她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甜而不腻,果然美味至极。
“你有心了。”
“殿下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