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迟看着江唯伊眼中翻腾的恨意,知道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他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看不过眼,才告诉你真相。唯伊妹妹,你值得更好的,像南宫适这种道貌岸然、内心龌龊的人,根本不配你的垂青。”
江唯伊没有回应南宫迟的惺惺作态。她缓缓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动作依旧优雅,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南宫迟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人心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毁灭的欲望。
她没再多看南宫迟一眼,径直走出了包厢。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南宫适的尊严上。她的脑中飞速运转:
南宫适的污点(强奸幼女)——这是足以将他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甚至毁掉他前途的致命武器。
活生生的证据(孩子)——只要找到突破口。
她的父亲——燕城市长江朝正。手握权力,最重颜面。他一向欣赏南宫适,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差点联姻的对象,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有严重刑事污点的人,他会怎么做?
江唯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南宫适,你让我成了整个燕城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让我骄傲的心被践踏得粉碎?那么,我就让你尝尝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滋味!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声音瞬间变得委屈而愤怒:“爸……我有件很重要、很严重的事情,要立刻跟您说……是关于南宫适的!他……他根本就是个强奸犯!”
*
圣彼得堡的四月下旬,冬日的严寒早已褪去,涅瓦河畔的积雪化尽,初绽的嫩芽点缀着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和新生植物的气息,正是这座城市最富生机的早春时节。
然而,南宫遥的心却比这盎然的春意更加雀跃难耐。骏哥哥在电话里透露的那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滔天巨浪——喃喃竟然和她的哥哥南宫适有一个七岁多的儿子!而且,而这个小家伙还是个花式轮滑冠军!
这个消息对南宫遥来说,震撼远超惊喜!
作为司南的好友和迷妹,司南的去世,南宫遥无比难过,直到南宫适笃定司南还没有死,她才逐渐安慰。如今,真相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揭开——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巨大的冲击过后,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种迫切想要弥补的冲动。她要立刻见到那个孩子!那个连接着她的哥哥和她最怀念的好友的血脉!她几乎是立刻订了最快的航班,飞越万里,一落地便拉上宫文骅,直奔江城司家。
司恒坐在客厅,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却眼神明亮、带着紧张与期盼的女孩——南宫遥。他调查过南宫家,知道南宫遥是南宫家难得的清流,性格爽朗真诚。
“司叔叔,您好!我是南宫遥!跟喃喃是好朋友。”南宫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深鞠了一躬,礼数周全。
“冒昧打扰!我……我是刚从圣彼得堡回来,特意来看小航的!我在新闻上看到小航……他是轮滑冠军,真了不起!”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提到“小航”时,那份激动和复杂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
司恒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他看到了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杂家族利益的关切,那份因得知故友之子而产生的激动与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