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濯沉着脸,径直朝着房间里大步走去。
此刻,屋内还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纪濯看也不看林熙禾,自顾自地走到软榻旁,轻甩衣摆坐下,随后冷冷地开口问道:“喝的什么药?”
那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让人难以分辨他这话究竟是出于关心,还是仅仅只是随口一问。
林熙禾垂首,脚步略显沉重地跟着纪濯进了屋,最后在距他不远处站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安胎药。”
“安胎药?”
纪濯听闻此言,微微挑起了眉梢,眼中是嘲讽之色,那原本平淡的语气也顿时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意味,仿佛林熙禾喝的不是安胎药,而是一杯能让他极度厌恶的毒药一般。
“不喝的话,我就会腹痛不止。” 林熙禾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总归是你是留不住他的,喝不喝,最终结果都一样。” 纪濯的语气依旧冷漠,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林熙禾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便试图转移话题,缓缓地抬眸看向纪濯,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你如何受伤的?”
“被人打的。”纪濯闷声答道,脸色愈发难看。
“谁?谁敢打你。”
林熙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话刚一出口,她便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青淮的面容。
“你说呢?”纪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隐隐有怒火闪烁。
“我之前与你说过,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为何还要去找他?”
“怎么?心疼他了?”纪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话语中夹杂着明显的愠怒。
“不是,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林熙禾急忙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呵。”纪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强压住心底不断翻涌的怒火,双手握成拳头,不让愤怒彻底失控。
纪濯并未前往顾府找顾青淮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