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濯这话一出,同样震惊了在场众人。
尤其是陶大夫,他跟随纪濯已有五年之久,自诩对他颇为了解,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深情、包容的一面。
陶大夫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林姑娘眼下胎象尚算稳固,我定会悉心照料,还请纪大人放心。”
开好药方,几人都识趣地要退下。
纪濯起身,对朗风吩咐道:“朗风,送陶大夫回府,我晚些会自己回去。”
朗风张了张嘴,刚想问一句“多晚”,可看着纪濯的神情,终究还是没敢出声,默默应下,带着陶大夫退了出去。
屋内重归静谧,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纪濯仰头,目光扫向方才挂画的墙面,开口问道:“我的画呢?”
林熙禾纤细的手指指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架上方,说道:“最上面的一层。”
纪濯长腿一迈,几步走到书架前,抬手取下那幅画,重新回到墙边,将画挂好。
挂好画后,纪濯后退几步,站在画前,双手抱胸,看了好一会儿。
忽而转头,看向林熙禾,认真地说道:“以后再摘下来,可就别怪我把你这房子烧了。”
“你刚刚可没有这么强势。”林熙禾小声嘟囔了一句。
纪濯眉毛轻轻一挑,像是不愿记起刚刚的事情,踱步回到林熙禾身边,话题一转,问道:“你有孕多久了?”
林熙禾先是一怔,短暂的停顿后,她轻声说道:“三个月。”
“你爱谁?”纪濯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林熙禾,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阿濯。”林熙禾抬眸,目光迎上纪濯的眼神。
“记住你的话,你没有第三次机会。”
纪濯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长臂一伸,再次将林熙禾揽入怀中,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那日,纪濯就这么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