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无法起身,心急如焚地看着纪濯痛成这样,她拿起手帕,轻轻地为纪濯擦着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纪濯因为疼痛而止不住地颤抖。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纪濯的疼痛才渐渐缓解,那如注的冷汗也终于不再冒出。
林熙禾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而就在这个时候,她也终于完完全全地相信了,纪濯是真真切切地失忆了。
“还疼吗?”
“疼。”
“你定然是吃了这个果子过敏了,我吃着就没事......” 林熙禾虽然心里愧疚,但是总不能这时坦白吧。
听到林熙禾这般说辞,纪濯没有接话。
他并未失忆,也清楚自己吃了红苍果后所承受的疼痛,比常人要强烈数倍。小时候,他曾因误食红苍果,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至今仍刻骨铭心,也正因如此,他对红苍果的味道才极其敏感。
那日在山上晕厥过去,再次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为了获救,他导演了后来的 “下毒” 之事。
“就算如此,这果子是你摘得,我疼成这般,你得负责。”
纪濯依旧靠在林熙禾的肩上,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还能怎么负责,我这不是已经在照顾你了?拿你点钱,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你了。”
“你所谓的照料方式,便是将我独自一人丢在家中大半天,自己却跑去与别的男人私会?” 纪濯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与质问。
“我们不是私会,他去采药,我去采果子。那你若是下地带着牛,我还说你与牛私会呢。”
“歪理,你好端端为何要上山采野果?”
“卖钱啊,我又没有地种,总不能整日坐吃山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