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翻窗而入,是那个送信的游击队员!"快走,外面接应!"少年架起陈默,林雨晴紧随其
他们从侧门逃出,钻进等候多时的马车。马车在夜色掩护下疾驰,最终停在一处废弃仓库。陈默已经昏迷,呼吸微弱如游丝。
"子弹卡在肋骨间,没伤到心脏,但失血过多..."林雨晴检查后说,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需要手术,但现在出去太危险..."
游击队员咬了咬牙:"我去找医生,你们藏好!"
少年离去后,林雨晴用尽所有医学知识为陈默止血。仓库里能找到的只有破布和雨水,连干净的饮用水都没有。她拆下自己的衬衣袖子煮沸消毒,做成简易敷料。
"坚持住...求你了..."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
陈默在昏迷中皱眉,似乎能听到她的声音。林雨晴握着他冰冷的手,突然想起什么,从暗袋中取出剩下的"时空草"。
"求你了...再显灵一次..."她将草叶捣碎,敷在陈默的伤口上,又挤出几滴汁液滴入他口中。
奇迹般地,陈默的呼吸平稳了些,体温也不再那么冰冷。凌晨时分,游击队员带回了一位地下党医生。老医生看到陈默的状况,摇了摇头:"伤势太重,又耽误太久..."
"不,他好转了!"林雨晴固执地说,指着伤口,"看,出血止住了!"
老医生检查后露出惊讶的表情:"奇怪...伤口边缘开始愈合了..."他狐疑地看向林雨晴,"你用了什么?"
"一种...特殊草药。"林雨晴含糊地回答。
手术在极端简陋的条件下进行。没有麻醉,陈默在剧痛中短暂醒来,看到林雨晴时,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别说话,"林雨晴握紧他的手,"保存体力。老周叛变的证据已经交给组织了,你的罪名很快就会洗清。"
陈默微微摇头,声音几不可闻:"不重要...你...安全..."
老医生取出了子弹,但坦言陈默能否活下来仍是未知数。接下来的三天,林雨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喂水换药,困极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
第四天清晨,她醒来时发现陈默正看着她,眼睛比前几天清明许多。
"早。"他嘶哑地说,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