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权柄。”
“只让协助办差。”
陆缺挥手让门外杂役弟子先退下,等他们走远后,向万青玉行礼:“里通边夷的货色,人人得而诛之,那些还正气盛的执法弟子,查实他们的罪证,肯定想亲自动手,不给他们放权,出任务岂不出的一肚子火?所以您老还得跟临渠镇邪沟通。”
万青玉抬手敲敲额头:“我倒没有想。”
“据戴司职说,此次倒卖麦种和稻种的人,大多是地方豪绅,他们肯定在郡县官府里有关系有人脉,不当场处理,事后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说找管家什么的顶罪,最终逍遥法外,继续为祸地方。”
“小陆长老想的周到,我现在就给临渠镇邪司修书。”
陆缺点点头,站在堂案旁等着,信写好以后,亲自送往临渠镇邪司。
来回一趟,再回宗门,已经深夜,陆缺马不停蹄赶到炼器坊下辖的冶炼坊,尽管已经深夜,冶炼坊里仍在忙碌,距离几十丈,就感觉热风扑面。
陆缺拐到后面,冶炼沉星钢的废渣,堆积小山,那些矿渣大小不一,黑乎乎的。
他捡起块拳头大小的放在手里,矿渣还带着尚未完全褪去的余温,仔细看,会发现上面布满孔洞,就像干透的丝瓜瓤。
另一边儿,几名管废渣处理的炼器坊弟子,各自掐诀施法,操控漏斗状的灵器,挖矿渣往货运灵舟上装。
漏斗状灵器,大如房屋,非常能装,比平怀秋还能装。
陆缺看了会儿,有位咸字辈的炼器坊弟子认出他,大笑着搭话道:“陆师叔,您老来我们炼器坊赚外快的吗?真来着了,别看我们干的活脏,但一月五千五百丹劵,比在执法堂当差的俸禄高许多。”
“混账东西。”陆缺皱眉骂道,“你属狗鼻子的,师叔我今天穿的不赖,居然还被你闻出穷酸味儿。”
“不是我鼻子灵,是耳朵灵,早听说您老拿着乌金匣子,到商事堂典当的事,富裕修士,谁舍得典当乌金?
“师叔兰雪风流,使丹劵的地方多,典当乌金算什么,将来保不准,连随身灵兵断夜也得典当。”
“当完断夜呢?”
“师叔模样长得好,大不了,去给富裕女修作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