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来,不免食欲大增。
他筷子抡的飞快,乃至端起盘子扫,半途道:“在下桑国半年没吃东西,师叔您多担待。”
“你吃你的。”陆缺自己泡了壶碎青茶,自酌自饮。
薛昂奇怪道:“师叔不是不爱喝茶,怎么娶了兰前辈,就养出喝茶的雅好了?”
“我有病。”
噗。
薛昂被陆缺的话,逗的喷出几粒饭粒,溅在盘子里。
但没关系,他准备做回酒囊饭袋,吃干净桌上饭菜,自己吃,就不嫌弃了。
“师叔什么病?”
“燥气上扬。”
“虚啊,师叔道侣多,出现这毛病倒也正常,见州洪师叔家里有专门治肾阳不济的药,据说能根治。”
陆缺咧嘴:“耳朵塞驴毛了?我的病是气血过盛,燥气上扬,不是虚火上扬。”
薛昂装傻充愣道:“燥气上扬和虚火上扬不是一回事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回长学问了。”
吃罢饭。
倒杯酒放在面前,薛昂慢慢喝着,同时和陆缺讲了德信崇的事情。
扶德信崇上位和谷岛事件密不可分,作为将来的宗门核心,陆缺有知情权。
薛昂也是得到了宗主巫魏和堂主张仲的许可,才直言相告。
了解完来龙去脉,陆缺捏着茶杯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直勾勾看着薛昂,许久不出声。
薛昂已经能独挡一面,手段也不软,但坐到陆缺面前,被他凝目注视,还是心虚不已,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