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爱子的秦老爷给关老汉摆出大难题啊,一事烦二主,谁心里痛快?
秦家即使在衙门里有人却不好告官。
咋告?说有鬼凌辱了他家爱子?
还不羞得爱子“自戕不息”?
关老汉再回秦家时被秦家盛情接待,一桌好席面,有酒有肉的,那遭老罪的秦家书生也硬撑着某处刺痛出面“商捧”几句。
“久闻关老爷子法力高强,此事就拜托您老了。我要那牛二魂飞魄散,但有所需,还请关老爷子明言,景玉在此重谢。”
秦书生一改往日高傲,在酒桌上其姿态放得很低,浅酌几口好酒的端公关老汉很受用。
秦书生明言要除灭新鬼牛二,万事可商量,可以加钱。
身心饱受摧残的他对牛二恨之入骨,屁股每痛一次,他对牛二的恨意加深一层,长这么大,身心从未遭受如此“骑赤”大辱,可以说是仇恨深似海呐。
且秦书生心里暗暗打算等端公除掉那新鬼牛二后定要亲自到他坟头掘坟开棺暴尸,再将其挫骨扬灰,方解心头大恨。
端公关老汉自入行当以来没有三十年也有四十年,替人解忧纾难不计其数,虽见识过种种鬼物伤人害人但更见识过人心之毒。
即使那秦家少爷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不时流露出那双阴毒阴鸷的眼神后,关老汉心中微微一凛。
经此一遭,怕是真要出命案。
一人一鬼都想致对方于死地,这是不死不休的场面。
端公关老汉擅于驱鬼,虽有杀鬼的手段,但轻易不会动用的。
手段不少,道行低微,虽有杀技但太伤“人和”,非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他有心拒了这门生意。可他更在意秦老爷许诺的那株七十多年药力的野山参。
关学真一身所修皆是端公一脉法统,即使有诸多手段辅佐熬炼气血,但经不住历年驱鬼法事上的“挥霍”,虽养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徒弟,可徒弟们学业未精且未出师,放心不过。
如今又与师妹胡三姑“撞事”,心里不免细细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