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枪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俊美无比的异马,坐在马车里的麻子自然也多瞅了几眼,马是好马,马背上的人嘛,不见得。
妆扮的这么骚包,那白净的脸蛋儿即使搽了粉也遮不住乌青暗黑的眼窝儿,又是一位常常夜宿花乡的大嫖客。
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儿专门跑来这闹街骑马嬉耍,得亏城中禁令不得在城中疾驰,不然这骚包肯定纵马伤人。
骚包男骑乘宝马于这人潮涌动的闹街走得比行人还慢,何苦来哉。
麻卖批,这臭不要脸的衰崽故意在耍帅!
赵三枪在京城的皇城卫吃饷时没少同这些个鼻口朝天的富家公子哥儿打“岔子”。
“臭屁拽什么呀?若不是用不着,三爷我手里的银钱足够买一匹好马耍耍。”
瞅见那骑马漫步的骚包男,赵三枪冷哼一声,护持着马车前行。
“小哥,东兴港的街头一直这么多人拥挤嘛?”
坐在车厢里的麻子从窗口往看,入目皆是乌泱泱人头攒动。
“当然的啦,东兴港是临海城最大的海港,整个东海郡除了郡城江宁城就数咱东兴最繁华。”
驾车的本地小哥一脸自豪。
“的确繁华啊。”坐在马车里的书生轻叹道。
不得不服,方才他瞅见几个瘫坐在墙角的乞丐,那几个乞丐的衣着虽脏旧但布料不错,与普通人家用的一般好。身前摆的破碗里竟无一枚铜板,都是大小不一的碎银子。
又瞥见一楚人装扮的胖子趾高气扬地往乞丐面前的破碗里扔了几粒碎银,然后在乞丐磕头又告吉祥话的“吹捧”中满足而去。
管中窥豹,可见这东兴港确实有点意思,连乞丐都“看不上”铜板儿,更说明这港城的物价不低。
“公子请允小的多嘴一句,公子来东兴是游玩还是,不得不说您来对地方了,我们东兴一个海港竟设有专涉外邦通商的市舶司,还有专司外邦公务执照外事的礼部直衙外事堂,足见朝廷对东兴港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