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府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只有书房的灯点着。
纪时禛和方迟誉待在偏房,没有点灯,纪时禛看不清方迟誉是什么表情。
长公主的消息很灵通,皇帝派的人已经潜入府中了。
“外面的人你打得过吗?”
纪时禛轻声询问站在旁边的男人,思考如果打不过就跑。
“时禛想要活口吗?”
言下之意是打得过。
纪时禛挑眉,点了点头。
方迟誉走到门边又折返回来,他盯着纪时禛的眼睛:“这次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偷偷跑了。”
院子外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剑在空中划过劈进血肉里,倒下的、飞溅的、痛苦哀嚎声不绝于耳。
刺客慌乱之下逃窜到偏房,刚推开门却被人从背后一剑刺死。
纪时禛站在门边看着方迟誉擦完剑身,信步踏入院中。
方迟誉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剑口都有些钝了,一步也不离地跟在纪时禛身后,听到他问自己有没有受伤。
已经干涸的伤口仿佛又要往外冒血,看向纪时禛的眼神难得带着迷茫和不知所措:“没,已经不痛了。”
纪时禛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把人交给长公主吧。”
皇帝大概是气数已尽了。
之后,纪时禛对外宣称养病,不去上朝也不去外面。方迟誉心情大好,陪着纪时禛做些有的没的,颇有些还在当富商的感觉。
皇帝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手里的禁军身上,在祭祖的时候调兵企图捉拿长公主,慌乱之间竟被长公主的人除掉,对外宣称遇刺。
长公主登基便没了阻力。
03的任务世界节点也过得差不多,是时候考虑脱离的问题了。
这段时间方迟誉总是一惊一乍,还总是找一些民间俗套的话本子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