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撑着一张浓重倦意的脸,红官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病人?”
“所以我跟你都住病房。”
“你需要的是休息。既然这里安全,我就更不需要你守着,又不是废了。”红官嗓音低沉。
连古马上给他倒了杯温水,认真地说:“你还在输液,口渴喝水、起夜上厕所、无聊解闷,总得有个人陪着好。”
“这些福叔和红喜……”
“我比他们更懂护理,还考了证的,你信不信?”
“你们全家都懂护理行了吧。”红官叹了口气,“要是你不休息,那就聊一下。”
连古心头一跳,暖意死灰复燃,神情瞬时专注起来:“好,聊一下。”
这貌似是红官第一次主动打开话匣,十分难得。
红官眸光一沉,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真实身份?”
他并没有解释这个“真实身份”指的是哪个,但问得连古猝不及防。
连古微微敛起了笑意,本想岔开话头一语带过,但在红官的目光凝视下,转而斟酌起他问的话,片刻后用极轻的声音试问了句:“你知道了?”
红官被他这么一反问,倒有些拿捏不准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连古脸上的情绪变得明朗,似乎无奈中夹带着少许轻松。
红官皱起了眉头:“你确定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双方似乎都在打哑谜,又不太想第一个戳破。
轮到连古懵然了,于是看他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揣摩:“你……该不会是在套我话吧?”
红官不想绕了,眉头一挑:“明摆着。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坦诚?”
直白的目光逼得他的情绪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