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主动申请的还是受邀参加?”连古问。
褚卫顿了一会儿,才回话:“是受邀参加。”
连古神情微敛,“你边上有人么?”
“……有。”褚卫声音滞了下,“是樊小姐……”
连古暗暗吸了口气,忽然有些头疼,按理褚卫不至于干这么直白敏感的事。
没等他责问,褚卫就实诚交代了。
“是樊小姐主动来找我,她想跟您通个电话。”
等他通完电话,韩杨已经从红官的房间出来。
“情况稳定,不要让他劳心劳力,至少这两天,过两天再让他下床活动活动。”看连古点点头就要进房,韩杨想起什么似地着急补充,“对了,那种事尽量克制,还不是时候。”
连古脚步一顿,才转回头,韩杨已经撒腿跑了。
红官目光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张熟悉的侧脸。
缓缓地,红官脸上的情绪显露了出来,那是一种混合了释然、解脱与微不可察的喜悦。
“连先生。”他轻喃着,“真好。”
他体会了一把失而复得,又庆幸只是虚惊一场,如今更多的是大病初愈所带来的轻松与满足,从身体到心灵的全面复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连空气流动都能给他带来微妙刺激,以至于由衷地感叹“真好”。
连古眉梢含笑,手指轻轻扫过他的额头、鬓角,“对,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
“这回应该可以满足你老有所依的期待了。”红官眉心似水,目光在连古那坚毅的眉梢眼角处缓慢丈量着。
连古扬起了嘴角,是意外之喜,“你还记得?”
不得不承认,连古说过的话,红官都记得。
“嗯。你话挺少的,很好记。”
红官不是个话痨,但连古似乎比他还少话,也许是一直以来怀揣的秘密太多,怕一开口就露出破绽,所以对他沉默是大多数。